默劫

霜成白露

「苏杭」顶替

预警:苏杭cp。

很狗血,由于一些原因,杭哥“无”了,准确来说是被新体替代了。(自设)

这里的苏可能是江苏也可能是苏州,杭哥——浙禹杭,苏哥——苏句吴

有6700多字。





杭突然晕倒了。


那时江浙正在谈会,淮在台上讲话,苏写完字抬起头,就看见对面的杭猛地低下头去,再抬起脑袋时桌上的白纸都染了罂粟般红。


场中顿时乱作一团,所有市都慌忙站起来,离得最近的宁和甬跑过去扶着他,杭半睁着眼咳嗽,说了几句“我没事”,紧接着就不省人事。


宁召集几个市把杭送到医院,其他市也都通知的通知,整理的整理,只有苏和零星几个剩下的留在会议室。


听着他们担忧地交谈,苏句吴深吸一口气,抬眼看见了桌边一朵猩红的康乃馨。


这种事也不是未曾发生过,沪听说以后迅速回电,城市节奏过快,超过自己所能负荷的,或者城市过多改变历史痕迹就会导致这一结果,“不过很不幸,我没有这种经历,你可以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,或者在开埠的时候就已经熬过了,毕竟也因为资金破裂换了一只眼睛。”


禾问,“那杭哥的问题严重吗?”


“这就要看医生怎么说了,按正常人来讲,应该算是猝死,不过即便是城,如果一直醒不过来的话,应该就和人一样没了吧。”


“这是什么话?”禾极少大喊,但今天却是对着平日里以礼相待的沪怒道,“没了?什么意思,我们怎么可能接受好好的掌事无缘无故地就消失了!”


“我也没办法掌控,话说回来,消失了也不要紧,会立刻诞生一个新的,更好地适应时代,顶替他的位置,这样其实挺好的.......”


禾还在追问,苏却已经这通电话没了兴趣,双手插进口袋里,从办公室走了出去。


天空白茫茫的,刮着大风,路边的树剧烈地摇晃,苏句吴与路人背道而行,看他们裹着大衣走的飞快,自己却放慢了脚步,渐渐被甩在后面。


有人在卖烤板栗,喇叭声和碳香味随着风飘得到处都是。


他发动汽车,从放水杯的口子里找到了一袋凉透的板栗壳。


苏州记得,前天杭坐他的车回去,两人在路上买了一袋,他开车,杭一个人安静地剥着吃,送走了杭他也觉得饿,看着一袋子壳生气又无奈,却在旁边发现一个纸袋子,里面放着不少金黄圆润的去了壳的板栗。


其实那天杭就没和他搭话,他笑着调侃杭越来越傲慢,杭也没反驳他,一只手撑着脑袋,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。


他突然问:“苏句吴,如果过去都改变了,我会消失吗?”


苏笑着哼:“现在终于反省自己成了网红的代价?我也不知道,也许会吧,那样最好,新的你一定懂事多了。”


“我也觉得。”杭淡淡地抬头看着窗外,转过头闭上眼睛,“你不要想我。”


那时无论他认为是一句玩笑话。


当然是玩笑话。


怎么可能会消失呢?宁好几次经历惨痛的磨难,现在不是也一样盛气凌人神采奕奕;沪的节奏和压力那么大,也还是东奔西走雷厉风行,他不相信杭就这么脆弱。


诞生一个新的,这算什么话?一个新的杭会记得千年来发生的事吗?就算他记得,他也不是那个小时候来姑苏府请苏州给他讲课的杭,不是分家时把自己最重要的玉和他交换的杭,不是千年以来无论生死分合都与他并称忆江南的杭。


浙禹杭这些年的改变再大,他也是浙禹杭。


杭真的在医院躺了一天也没醒,他现在就和普通的昏迷的人一个样,苍白脆弱。


浙远在异国参加重要议会,这三天最忙,每天只有一个小时接受信息,原本当天就有城准备打电话告诉浙。但沪却拦下,说通知浙也无济于事,他管不了城的存在消失,还不如等一切尘埃落定了,或者过两天再说。


现在能紧急联系浙的只有沪,他开口了,其他城即便反对也没办法。


浙家的城开始轮流值守,苏州忙完了工作,就看着消息群发呆,但只有一条条反复的,“杭还是没有醒来。”两天过去,他也有点怔愣了。


“苏句吴,你这样没用。”


宁在犹豫了几次以后,终于开口劝了。


他其实极少管过苏的事。


“你真的担心,就去看他。”


于是那天下班,苏州去了医院。


轮班的是绍兴,两人几乎每次见面都小吵几句,可如今近身相视也没有心情斗嘴,面色沉重地坐在椅子上发愣。


苏看着杭身上插了好几条花花绿绿的管子,他的面色于前两天更加苍白,显得嘴唇也单薄了许多。


“是不是很奇怪?”绍苦涩地问,“那个上周还在台上井井有条地分析构建的人,今天就躺在这里,极有可能消失。”


“极有可能消失?”苏州看着营养液一滴滴落下。

“时间越久,消失的可能性越大。”


“这是不可能的,过度疲乏又不是什么大事,他只是想多睡一会儿而已。”


“可是他吐血了。”


“可是他已经几千岁了。”


“他是我弟弟,”绍抬头面向天花板,忽然红了眼眶,“我看着他长大成现在这样,中间经历了多少悲欢离合,我又怎么想接受他会消失?”


两人沉默了许久,绍看了看天色说他现在要走了,半小时以后婺会过来代班。


苏一言不发,点了点头。他看着那罐所剩无几的营养液时,察觉到床边的水壶似乎是空的,就去提起来,在空旷的走廊里接了一罐。


“浙禹杭,你要多喝点热水。”


他情不自禁地说。


“你总是不喝水,还熬夜,过度劳累,所以才会晕过去。”


他给了自己最合适的解释,苏句吴两千五六百岁,他看着沉着深沉,其实也最是多愁善感。


他回去的时候,杭坐在床上看着他,眼神充满了不舍。


苏州只是呆滞了一瞬,立刻跑上前,杭州站起来紧紧抱着他,他感觉到杭的肩膀在颤抖,看着地上开始蔓延的金黄色桂花,从脚尖开始,慢慢地离开。


杭苦涩地说:“我以为你走了,你为什么不走呢。”

苏州下意识地想按报警器,但很快收回了,杭的消散更替不能公开,也没有任何办法挽留,他最终只好握住了他的手,感受着彻底弥漫的绝望和无能为力。


“你坚持的住,这是点小事,没人遗忘你,也没有人拆散你,没有人把你并走……”


苏低头埋首在杭的胸口,声音已经带着哽咽,空气中弥漫的桂花香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,这是第一次,这样的花香让苏句吴觉得可怕,痛苦。


杭鞠搂身子,神色又恢复了往日来的平静和冷淡,慢慢把苏松开,他抽了一张纸擦掉苏句吴的泪痕。


“句吴哥,不要哭,


我有十个一起长大的兄弟,有一个最好的先生,有太多其他的兄弟姐妹,还有一个……”


他郑重地抚过苏的脸,“一个永远忘不了的句吴哥哥。”


苏句吴怔愣了很久。


他从沉默地流泪,到喘不过气来,抵在窗前喊杭的名字,这个城市车水马龙,明亮地宛如白昼,但他生命中那飞翔与天际的孔明灯却永远留在了黑夜,床上的人儿已经彻底地消散而去。


杭醒了,浙家没有人发现这已经不是那个“禹杭”了。

因为他什么都记得,甚至连下次开会在什么时候,台州跟他借了十块钱都记得清清楚楚,他记得浙家的一切,每一个省市,只不过他忘了苏州。

也不是忘了他,苏句吴站在外围,看着浙家的城兴高采烈地慰问杭,他默默走了出去。

他决心不把杭已经转变的事告诉任何人,直到谁察觉出异常。

杭很快就出院了,没过几天,专门来见他。

苏句吴看着他提进的东西,都是包装精致,价格不菲的苏式点心,还有一大束花。

“苏先生,你不喜欢这些吗?”

大概是苏州的表情过于凝重冷淡,杭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。

“不,我有点累,欢迎你,身体好点了吗?”

杭州以前上门他姑苏府,除了道歉的时候带礼物,其他时候都坦荡荡地进来,手里只会拿着沿路买的乱七八糟的小吃,大部分都还是他的特产,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宣传自己的机会。

要是苏尝一口,说一声这个还不错,杭会默默地高兴,年会的礼物里苏也必定会收到所有他称赞过的甜点。

“完全好了。”禹杭朝他点点头,“谢谢你在我疗养期间照顾我。”

“没事,我只陪了你不到半个小时。”

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,但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。

“我这次来,还是来还给你这个的。”杭在西装裤子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玉会在我这里,不好意思。”

苏州看着他拿出一块用布小心包着的白玉,递给自己。

这块玉从明初他们分开时,就已经是杭的了。
以前的杭总是藏在身上。

但不是现在这位浙禹杭的,苏句吴决定要回来。

苏州维持着淡然的模样,但当他的指尖触到那冰凉贵重的东西时,忽然有道剧烈的酸楚直冲大脑,压得他心脏骤停,好一会儿都喘不过气来。

他已经被忘记了。

他最终落荒而逃,留下一个背影给疑惑的杭。
沉默许久,他说:

“这块玉送给你了。”

这以后,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过面。

几天以后,晚间连线开会,他连续好几次走神,江淮苏起初提醒调侃两句,三五次之后也有点恼了,“苏句吴,你怎么回事?”

他没说话,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沉默和隐忍,苏不打算为难他,摆了摆手。

“算了,阿连你继续,到.......”

“我要去找他。”

其他人骤然沉默,在视频中面面相觑,江淮苏蹙眉,“你要找谁?阿吴,我本来想等会跟你私聊的,可是你最近是什么情况,一份整理能发两次,问题多的数不清,我给你准假,你又死活不肯,现在开重要会议,你和我说,你去找谁?”

苏州沉着声音,“对不起江先生,我要去找他。”

又是长如世纪一般的沉默。

良久,江淮苏点了点头,“你可以去。”


浙禹杭和他是有些感应的,他总知道他出现在哪里。可惜这次似乎消失了,他花了很长时间,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杭。

他叹了一口气,准备驾车离开时,听见车窗被敲了敲,他抬头看去,是杭那张淡淡的脸。

“苏先生,可以载我一程吗?”

两人一路沉默无言,苏州心里却总有些隐隐的期待,直到拐过那家卖糖炒栗子的店。

苏州把车停在路边,笑着解释道:“这家做的很香,我去买一袋。”

杭州已经率先解开了安全带,“我去吧,方便一点。”

杭提着塑料袋回来的时候,恍惚间他真的以为那个杭州回来了。

“怎么不尝尝?”

“我不喜欢吃路边的食物。”

苏句吴只觉得一片晕眩,控制不住问道:“现在,不多了吧,很多旧房子都拆了,大街也重新修建过,没有几个小贩了。”

杭嗯了一声。

“你不难过吗?”

“为什么要难过,时间总是要变迁的,旧房子住不了人,旧景区没有游客。”

“那还是你记忆里的自己?”

“记忆是可以改变的。”
-

“可是我没有能力........历史和未来只能选一样。”

醉酒以后,杭罕见地湿了眼眶,拖去外套,竟也显得如此纤瘦,他靠在他怀里哽咽,“句吴哥,我好舍不得啊。”

10年的某个冬天,杭在西湖边坐了很久很久,身上落满了白雪。

苏也没有撑伞,陪他续了满身寒气。

回家以后,苏州把那袋未曾开封的栗子扔进了垃圾桶。


江淮苏还是找他谈话,问什么他都答得不咸不淡,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最后他疑惑地问:“杭醒过来了,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?”

苏压抑了许久,才说,“嗯。”

“阿浙告诉我,杭不慎把你的玉打碎了,他重金切了一块,问你想提什么字。”

苏张了张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“他身体刚好一点,而且你的玉都送给他这么多年了,他管的那么好,不要生他的气。”

是,这么多年了都没弄坏过一点,现在说碎就碎了。






“苏州,苏州。”

苏州猛地一怔,江苏明明就坐在自己对面,一言未发。

“苏州,句吴........”

声音孱弱但熟悉。

他一睁眼,还没接受医院明亮的光,转头却见杭州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,已经坐了起来,困倦地看着他。

“你怎么连外套也不穿?”

苏州快速跑到床边,两手颤颤巍巍地抚上杭州还有些苍白的脸,左右亲了两口,然后跟梦里一样,抱着他放声大哭。

“阿杭啊!阿杭啊!”

杭一直安安静静的,仍由苏州发泄了几分钟,看着他喊了半天,最终不好意思地抬头,用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自己笑。

“你中邪了?”

这是杭州想了半天说的话。

苏州现在哪里舍得和他生气,又是倒水又是切水果叫护士,然后又把怔住的杭抱了一下,跑到病房外,才看见站在外面的某沪。

“苏州哥哥,你怎么这么激动?”

“走开,我要找医生。”

沪有意挡着,神色戏谑。“苏州哥哥,杭醒了,你对我就这种态度,我好久没见过你这样失态了。”

苏句吴知道自己推不开他,不明白沪哪来的不如意,只能缓和了语调,“你让让,我真的很着急。”

“不用着急,他早就醒了,只是没睁开眼睛而已,刚醒来哪有这么多力气?”

“有空我再和你聊.......”

“江申,你堵他干什么?别挨骂了就找我的城出气。”

“阿哥?”沪听见声音愣了愣,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,回头,果然是他宽厚仁慈的好哥哥江淮苏,手里还提了一把爱的木棍。

江淮苏皮笑肉不笑地颠了颠棍子,“你这个倒霉孩子,我说阿浙怎么开完会一接电话,就火急火燎地连夜赶飞机回来,原来是你干的好事啊!本来我和他都说好了,开完会要在异国他乡好好玩几天,你知道我和阿浙商量了多久吗?全毁了,你##的,我%%#¥%,对了,顺便好好解释一下。”

“解释什么啊,阿哥,我什么都没做.......”

“杭隔壁的单人病房空着,环境挺好的,你要不要我把你打一顿,也请个病假,休息几天?”

“不不不,我招我招。”沪立刻投降,瞧瞧准备往后跑路,“其实杭的情况就是疲劳过度,修建太多,完全不会消散,消散不是开玩笑的,只有拆城并城被遗忘才有可能的嘛,我骗你们的,不然怎么可能不叫浙哥?”

“不要给我油腔滑调,之后好好跟阿浙道歉。”

“苏哥我没听错吧,怎么和浙哥道歉,我又没有........”

“那你给杭州道歉。”

“浙哥对不起,苏哥,你不明白,其实我是撮合.......哎哎哎,苏哥,我们要做文明省。”

沪被苏直接拽着走了,苏还不忘回头道:“句吴,不要让杭州再工作了,阿浙告诉我,叫他休息,等一会儿我们就一起来看他。”

杭出院以后,又被浙勒令休息一个月。

苏以监管他的理由,三天两头地跑来,杭上午要应付被浙随机派来的城,下午还要应付苏州,他偷偷地打开电脑看文件,一听到脚步声就关电脑装睡。

他不知道为什么苏句吴突然对他态度来了个九十度转弯;虽然说苏州以前就对他还不错,但现在可以说的上娇惯了。

什么虾壳,瓜子剥的干干净净都是最基本的,他那天刷到奶茶视频多看了两秒,苏州冒着雨开车到平江给他排队买回来,少糖常温,一句怨言也没有;他拿勺子的时候勺子掉了,苏州说他还没恢复好,非要喂他,争执间,杭失手打翻了水,心里有点愧疚,准备道歉就被苏州摸了摸脑袋,然后某个城一边用看女儿一般慈爱的眼神看着他,一边擦地上的水。

今天他真的睡着了,电脑也没关,一直睡到夕阳西下,他醒来时就看见身边坐着苏州,温柔慈祥地看着他。

他从来没觉得绍兴比自己大了多少,但此刻他觉得比绍兴还小苏州跟自己至少隔两辈。

夕阳西下,苏的脸除了温柔以外,还笼盖着淡淡的忧愁,他青绿色的瞳孔装满了怜惜,眼窝深深地陷进去,杭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色,心中顿时也有了一丝难过。

他闭上眼睛,细细地回味着苏州的情绪。

“还装睡。”句吴嘴里说着,却毫无恼怒之意,“晚上想吃点什么?”

杭闭着眼翻过身,背对他。

苏哈哈地笑,听见杭轻轻地说:“西湖醋鱼。”

苏句吴瞬间收起笑容,表情凝滞了一瞬,拳头渐渐收紧,又慢慢松开,坚定地道:“好,去哪家?”

“点外卖。”

“........阿杭,我也可以做的很好吃。”

那团被子起伏了几下,杭坐了起来,“去吴山旁边吃吧。”

杭把他指挥到了一条小巷,苏也不知是什么餐厅,就跟着杭进了去,却见屋内空间狭隘,几桌间离得很近,没有熏香味,油烟味夹杂着各色菜品混合而来。

瞥见苏句吴微皱的眉,杭低声道:“你不喜欢?”

“喜欢,”苏小心地抚了抚杭手背上打吊瓶留下的创口贴,“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吃饭。”

“不像吗?”

“你有洁癖。”

“这里不脏。”

两人随意点了几道菜,老板似乎和杭很熟,把饮料送来的时候和他说了几句话,苏句吴扭着头,尽量不碰到身后的顾客,调整座位,又将两人的茶杯都满上了。

他抬起头,看杭还在听老板眉飞色舞地聊着街坊的事,就低下头刷手机,终于,置顶的群聊恢复了正常,浙城也不像前几天静默了。

杭在中午发了一条自己已经痊愈的讯息,下面排队接龙一长串祝福语,即便是往日里对杭的消息只回“已知”的甬也发了“注意身体,多多休息”之类的关怀,和杭总是大吵小闹的宁也表示愿意给他煲碗鸭汤。沪转发了“身体健康”的荷花灯土味表情包,括号“本人自愿,绝无逼迫。”

苏州看着好笑,也跟着发了几张表情。

“以前都是你一个人来的,今天还带了朋友一起吃啊?”

“嗯。”杭脸上多了一点窘迫,喝了一口茶,才压声道:“你们家做的好,带朋友来尝尝。”

老板身后的小姑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五官风华绝代的苏句吴看,苏句吴笑了笑,伸手和他打招呼,”你好啊。“

小女孩红了脸,跑掉了。

”哎呀,看帅哥哥不好意思了。“

杭夹了一筷子笋丢进苏的碗里,”她以前也觉得我好看。“

苏句吴开心了,”怎么了,还跟我吃个小姑娘的醋。“

”我比你好看。“

”好好好,你比我好看。“

苏把杭哄得满意了,低下头吃饭,筷子在碗里划了几下,准确夹起笋往嘴里送。

嘴里含着食物时二人从来不做交谈,暖色的灯光照亮了整间餐馆,这条小街不算热闹,玻璃窗外只是静谧的黑夜,停泊的轿车,老旧的居民楼还有晃晃的路灯;嗯,味道确实不错。

”句吴哥。“

”怎么了?“

”我不会忘了你。“

”我也是。“



写be实在让我难过,因而he。
一开始就打算是做梦的,杭哥只是看着冷漠,是个很有感情的人,和苏哥梦里那个差很大;苏哥也是那种看上去傲娇不在意,其实心里百转千回的。
也是感觉杭哥的变化,真的很快,还有在网上听到对杭哥是个网红城市的标签,忽然有些感慨,几个月前就写好了。

台:所以你还是特么记着十块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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