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劫

霜成白露

从开始到结尾的故事

时间线为零几年,沪少心病,文章比较狗血,心病原因大量自设,微史向请避雷。

cp向帝魔,此篇be;cp向苏浙(写的不多)江浙沪cb兄弟情向。

也是我夙裳印里沪沪成为沪少的最后结局了。


1

“我生病了。”


苏诧异地抬起头,很难想象沪会在工作时间闯入他的办公室,只为说这么一句让他答不上来的话。


但沪确实平静地站在他的面前,也确实清清楚楚地说“他生病了”。


苏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沪,还是标准的西装革履,冷淡的脸,没有任何异样。


“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?”


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
沪眼中藏了些疲惫,他看了苏一阵,掌心微动,修长的五指脱掉白色西服外套,开始解衬衫上一个个金色的扣子。


苏皱起眉,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,关上电脑,目睹着沪露出强劲但纤瘦的身体。他转过身,苏盯着他胳膊上的伤痕出神,不过很快注意力就落在沪脊背上大片大片的痕迹。


好像被朱红色的颜料溅满了半边肩膀,又像被火焰活生生地炙烤成某种型状,猩红的颜色从脖子开始蔓延到腰部,是一朵朵绽放的花。


“月季。”沪半扭过头,一只明晃晃的金色眼睛瞥着他;沪的左眼通常都是金色的,仅有在极度放松,愉快的状态下才会恢复到小时候的海蓝色,他现在明显没什么好心情,甚至情绪相较以往还更加冷酷,“有什么办法把它们去掉吗?”


苏紧紧拧着眉头,他伸手,想要摸一朵盛放的月季,但就在指尖触及的一瞬,一道金色的光芒霎时亮起,真的有火焰似的东西开始灼烧沪的后背,沪当即闷哼一声,痛苦地颤抖起来。


苏惊慌地收回手,站在原地看着他疼的抽气,“等一下,我去问问京.......”


“不要去!”


沪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猛地跳起来,“不要去!”他拉住苏的胳膊,力气大的似乎要把他的骨头捏断,江淮苏皱起眉头拨开他的手,在磕碰间,苏看见他嘴里猩红的血。“不要去找他!”


几声激动的叫喊过后,沪的眼神突然开始恍惚,他的力气一点点变小,重复不断地拒绝一遍比一边微弱,金色的光芒渐渐涣散,如海一样烂漫自由的蓝色填补回他的眼睛,苏将他半抱在身前,听着他的话慢慢变成了宛若梦呓一样的呢喃:“哥,不要去,哥哥,我讨厌他。”


苏眼神复杂地眺望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,沪大概几十年没有和他这么亲近过了,还记得刚刚开放的那年,重回顶峰的沪望向他和浙的眼神,充满了疏离和怀疑.....与现在这个,这个躺在他怀里安稳熟睡的江申不像一个人。



2

沪一觉睡到了傍晚。


他抬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怔愣了一瞬,才发觉自己正躺在苏的会客厅,身上盖着毯子,窗外已然是黄昏的色彩。


不远处沙发上,温和的光芒透过布帘盖住了坐着看报纸的两人,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,轻轻拍了拍浙的肩膀。后者凑过去一瞧,脸上也浮出淡淡的笑意,苏自然而然地圈住他,低声交谈起来。


江申心里蓦然浮起异样的热流,他重新转过了头,望向窗外的桦树。



3

这是沪自几十年以后第一次主动和苏浙一起参加聚会。


前来的都是些省,还有几个跟随的市,各团队的人。苏去刷门票,在入场时沪抬了抬眼,“他不会来吧?”


浙只愣了一瞬就懂了“他”是谁,“不会,改开以后,他比以前更忙了。”


沪冷哼了一声,什么也没多说,兀自进了场。


人不算少,一眼望去似乎没有不来的。沪一踏进去,热闹的气氛突然沉默了一瞬,大抵是都没料到他会来,好半晌才响起不整齐地欢迎声。


京没来,但津来了,他剪了头发,看上去又小了几岁,本与沪也就相差几百岁的年纪,现在一比穿着老成的沪似乎小了一大圈,正和北边的省城坐了一桌打牌,看见沪的到来,先是怔愣,而后又真切地露出惊喜的神色,“沪哥!你来了!”


沪嗯了一声。


“沪哥,”津借机走到他身旁,乐呵地避开了几个抓他要钱的兄辈。“不赌不赌啊,咱们就玩玩。”接着又看向沪。“好久见过你了,你都忙着挣钱去了啊。”


沪没答话,听着津继续道:“京哥也是,除了几场一定要他出席的其他都没来过,每次有这种饭局都只有我和小渝参加,特别没劲。”


“这些年发展越来越好了,我有时候走过洋人以前造在租界的那些房子,总觉得还在那时候似的。哎,说起这个,沪哥,那会儿你可没少来我家啊,虽然你每次来都是为了京哥,不过我挺高兴你来的,你给他的点心特别好吃。”


”我总会觉得你会真和他在一起,这个不能算我乱拉线,记得明迁都大典上,你也就比我大那么一点,抓着宁哥的刀让京哥跑......后来,后来你又挡着宁哥的枪口让京哥走,要换我被谁这么罩着,一辈子肯定认定他了。“


”不说这些了,沪哥你都快几十年没来我家玩了吧?今年过年有空吗,滨海那块也建起来了,有空来我家里坐坐啊。“


他自言自语了许久,有意思没意思的都说了,可回头一看,旁边人始终静默着面无表情,好像他上赶着和沪套近乎似的,心里也有些尴尬,“沪哥,你心情不好?”


沪摇了摇头,低头喝了口红酒。


“也对,你压力肯定大,京哥刚成帝都那会儿,我听他们说你天天要供血,那会儿,名份也.........”


津霎时停住了话头,沪突然站了起来,原本平静的眼神凌厉到极点,满目寒光,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。


一声脆响,猩红的酒液流了一地。


热闹的会场再次陷入鸦雀无声。


这次响起的不再是欢迎,而是几乎细微地难以耳闻,但又在此时那么刺耳的交谈声。


”什么人,刚才看他就不顺眼了,人家和他讲话呢,抬着头板着脸,谁愿意搭理他一样,不想来还不如不来。“


“能是什么人,’上海来的大少爷‘啊。”


“进门就和服务生甩脸色,有几个钱真了不起,不都是大家给他供的。”


“别说了,别说了。”



4

屋外下着暴雨。


沪攥了根烟,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地点燃,看着烟卷一点点焚烧,烟灰飘散进水帘里。


他低头盯着沾了红酒而变成深粉色的白裤子。


别回去,就该自己待着。


他走了,宴会反而比以前轻松自在,顶上的窗户传来的是人群的喧嚣。


他伸手给津发了条短信道歉,末尾,补了一句话。


”不想听你哥的事。“


翻来覆去,他觉得不妥,还是删了。


”阿沪。“


沪手一抖,燃烧殆尽的烟头烫到他的指腹,“阿沪。”他这次才抬头,面无表情,但身体被一块半身长的毛巾裹住了,浙担忧地看着他。


浙把如同木偶一样仍他摆弄的沪拉到了车上,苏黑着脸,坐在驾驶座上,发梢不停地滴着水。


“你多大个人了,离场前至少跟我和阿浙说一声,我们就在场外待了几分钟,回来怎么都找不到你,问了小津,他.......”


浙突然拍了拍他的手,苏撇头看了一眼后视镜,刹住了话。


黑暗里,他只能看见一个缩成一团的影子,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的臂弯里,肩膀不断颤抖着,含糊不清地传来低低地哽咽。


“阿沪。”苏放缓了声音,尽量温柔地唤他。


“你别管我。”


哭了好半晌,他又红着眼睛抬头,“都是我的错......全都是我的错。”


“不是你的错,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

”我好什么?你别安慰我,让我把十几年都哭回来。“


但没过多久,沪又问了起来,他这次由质问变成了近似自言自语的发问。


”我如果把自己哭瞎了,有人会救我吗?“


”......“


”不会,“沪悲哀地笑起来,”不会,因为我一定能够治好自己。对,我也不需要。“


“胡说什么呢,你喝醉了。”



5

沪最后住在了苏的府邸,他洗完澡后出现在卧室里,仰着脖子冷着脸,一副少爷做派,说出的话是:


”我想跟你和浙睡。“


苏当即拒绝了,但是沪不容置疑地躺到了床上,一盖被子闭上了眼,一副无赖样。


苏气的想打他,还是被浙抱着腰准备拉去客房;沪睁了半只眼,房门立刻被牢牢锁住,苏转了两下转不开,一脚把门踹开了。


”走,阿浙,让他躺着。“


“浙,浙哥,你陪我睡好吗?”


一句“哥哥”足以让浙缴械投降,身边人已经松手回头,孤身奋战毫无意义,苏无奈关上门,“算你狠。”


沪脸上似乎依旧没什么情绪,但转身揽着浙的肩膀,嘴上有了一丝浅笑。


”你不能对塘临动手动脚。“


”那我抱你。“


”你只能抱你自己。“



后记

聚会接近结束,宾客开始四散,津也跟着人群走出了前门。


屋外的雨已经停了,四处都是滴滴答答的水声,他撑着伞摸黑扫过一辆辆停泊的车,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看到了那辆挂京字牌照,平平无奇的轿车。


他总是换车开,车牌也跟着不同的字母数字,津早就习惯了,拉开车门道了一声”哥。“但转头间对上他平淡的眼睛时,津的眼底却都是诧异,又重复了一声”哥?“这次是问句。


京摇摇头,沉默着发动了车。


津看着他全身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,水珠顺着发梢往平静的脸上流过,还是忍不住:”哥,你怎么淋雨了?“


“你以前喝醉了,是和冀一起回去的。”京答非所问地说了这么句话,依旧没什么表情。津摸了摸鼻子,“我不是故意叫你来接我,本来是......唉,是我不对。”


“你没错,只是今后不要跟他提起我了。”









其实没有省城会对沪沪说那些话,但沪沪在别的时间,地方听见,每次极度痛苦的时候都会被这些话应激包围。

沪少背后开月季很类似花吐症,但不同的是他不希望得到任何来自京哥的回应,甚至非常抗拒,抵触,可无法否认的就是从来没有散去的喜欢。沪少在外抽烟的时候京哥其实就在不远,沪少收到同等的爱,背后的月季消失,车上崩溃哭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京哥既然喜欢他当时却抛弃他(有关史向)。

沪少的感情差不多就是(第一人称写的):一个从小因肩负重任而对所有人保持距离,把自己原本的性格隐藏(京哥历史上作为帝都的经历);曾经差点杀了我哥哥(满清江南屠),(太平天国),又救了我,但很快忘了我并把我送去还债(开埠),可后来也孤身抵抗,维护家国(54),我和他并肩作战,为了朝阳的红不惜叛离我哥(内/war),他在我面前也展露了真实的他,一个爱开玩笑,贫嘴使坏的人(自设京哥真实性格),我以为他会真的和我在一起,但等到的是我付出(想写直白点最后还是改了个付出),披抖(wenge),苦役,且吃力不讨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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